[活布]關於床墊
*西武林後的迷之時間軸,假設大師兄沒繼任掌門,趙活沒有出去雲遊
*活布沒有戀人關係,大師兄也純粹只是想睡覺(?
唐布衣睡不慣太軟的床鋪,因此有時他寧願去外頭樹上、或者伙房的柴薪堆上頭睡,唐門的弟子房的床鋪倒是可以接受的範圍,偶爾他也會回弟子房擠擠。
最近接連下了一週的雨,唐布衣無法在樹上當他的山猴子,今日去伙房、也覺得柴薪都被連日的水氣激出一股霉臭味,就算他不講究也不太能接受嗅著這種味道睡覺,於是他決定久違的回弟子房睡睡。
沒想到他踏入弟子房,眼前的床鋪竟不是他熟悉的竹蓆床墊,全換成了棉花床墊,就算現在唐門的財務狀況有所好轉,但將弟子房的床墊都換成棉花的這般做法還是太過鋪張,他隨便逮著一個回房的弟子問:「你來解釋一下,咱們唐門啥時學起世家公子的做派,還睡起了棉花床墊了?」
「啊、大師兄還不知道嗎?前陣子趙師兄下山經商的時候結交了一個棉花商,他們很欣賞趙師兄的為人,來門內參觀時覺得現在要入冬了,我們還睡著竹蓆、穿著單薄的衣服太寒慘了,於是就贊助我們好幾床的棉花床墊被子還有鋪了棉的新冬季制服。」
聞言,唐布衣挑眉:「可真是大好的事情啊,師弟能耐了、哼。」他說完又跑出弟子房。
「奇怪.......咋感覺大師兄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唐布衣隨手抓的是新進的弟子,不清楚他們唐門大師兄的習性。
「喔大師兄啊、他不喜歡床鋪太舒適,也是個怪人。」老弟子見怪不怪:「大師兄沒有作怪掀了這兒的床墊已經算很安分了,你別裡他反正他自個兒會找個地方歇。」
說話的老弟子沒想到他們大師兄最後找的地方竟是——
當晚大家都躺好正要進入夢鄉時,便聽到趙活的位置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趙活平時睡覺很安分、連翻身的動作都很少,突然傳來這麼多動靜很稀奇,這動靜持續了一刻鐘後有個脾氣比較差的師兄終於忍不住,轉過頭去想叫他別再吵了,剛要開口就啞了。
他看到大師兄在趙活被窩內。
我草、大師兄又在跟趙活搞龍陽!好看的大家一起看,於是他用手肘推了推隔壁床的、隔壁床的醒了看了一眼、也推推自己隔壁的,一個傳一個整房的人都醒了,大家默默的關注著角落趙活床位。
唐布衣鑽入師弟被窩後想躺在他身上,但趙活是人也不是平坦的床墊,他怎麼躺怎麼喬都不太對勁、最後決定用趴著的姿勢趴在師弟身上。
他翻身趴好正要睡,卻對上趙活的眼睛,剛剛唐布衣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趙活就算睡成死豬也不可能不被弄醒。
「哇、師弟、別大晚上的這樣盯著人看啊,很嚇人的!」
「我才要問你大晚上的在別人身上亂蹭一通是要做什麼吧?」趙活咬著牙壓著聲音問。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睡覺啊。」唐布衣說得那是理所當然。
「你是酒喝多眼神不好、還是腦門被屁股夾到的時候傷到眼睛了,我看起來像床墊嗎。」
「師弟當然不是床墊,床墊的意見沒你這麼多吶。」唐布衣打了個呵欠,他睏了,師弟還一直吵他,過分啊。
趙活看他想直接睡下去,連忙伸手扯住大師兄的後領把他低下去的頭拉起來:「別給我直接睡著啊賤人,給我解釋請楚你有床位不睡非得睡我身上是什麼意思。」
「唔、你不是知道我不喜歡睡太軟的床。」唐布衣拍了拍趙活身下柔軟厚實的床墊,接著又拍了拍師弟的胸肌:「床墊太軟了所以我只能睡在硬梆梆的師弟身上了。」
「我又不是死人怎麼會硬梆梆的,別喇逼雕了賤人,要硬梆梆也是你這種死過的才可能硬梆梆。」趙活更加用力地抓著唐布衣的領子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拎下去。
「亂講、當年我剛入門可是被掌門誇過筋骨柔軟,在學武上特別有利呢!」唐布衣緊貼著他不給拎。
「不要跟我炫耀,快起來,真是的你睡不慣也別來煩我啊,嫌床太軟睡地上也行吧地上還不夠硬嗎?」看自己扯的那麼費勁大師兄還是貼在自己身上不起來,趙活又說:「不然我現在挖個坑給你睡好了,地基的石頭總夠硬了,我還能順帶幫你把土填上、連蓋被子的功夫都省了。」
「師弟你好狠的心,竟然要我睡地上,你不是才說我死過一回,就不怕我睡地上被地氣傷了身子......」唐布衣戳著趙活心口的肌肉:「師弟體溫暖和,身上筋肉睡著軟硬適中我很是中意,你就讓我睡睡又不會少塊肉。」
唐布衣緊緊扒在自己身上、雖然隔著衣衫但對話間趙活還是慢慢察覺大師兄傳來的體溫確實是低了點,最近入夜後氣溫寒涼、又接連下了幾日的雨,唐布衣自從心法轉變為邪教的九轉輪迴功後,若不是必要也不會隨意動用內力,因此他也不好使用內力驅寒。
剛剛還說要挖個坑讓唐布衣睡,現在發現他真的體溫冰涼,趙活想趕走潑猴的想法還是動搖了。
趙活思考的時候唐布衣看他沒反應,認為師弟是鐵了心了,收起手指感嘆了一句:「唉、什麼都硬不過師弟的心腸,不給睡就不給睡。」他說完就要起身,被趙活抱著腰按了回去。
「......我要先更正一下你的說法,我這是借你躺不是給你睡。」
「什麼意思、師弟不給睡但是給躺?這兩者有什麼分別。」
趙活緊張的掃了四周,確定其他人沒有被吵醒的動靜才說:「你說睡床墊沒人會想歪,但我是個大活人,你說你睡我等等被人聽見誤會了怎麼辦。」
「喔!原來師弟介意這個,很是、很是,確實不該說睡師弟,師弟豈是隨便可以睡的,我不睡師弟我躺師弟。」反正師弟答應讓他睡、不是、是讓他躺了,所以趙活要他改說法這種小事唐布衣自然是滿口答應。
於是他們舒舒服服的睡......躺了一覺。
-
到了隔日,昨晚看了一齣精彩的龍陽短劇,眾人起晚了,大家醒來時趙活跟唐布衣已經不在床位上了。
新進的弟子疊被子的時候突然覺得奇怪:「大師兄不想睡床墊的話可以把他那個位置的床墊換回竹蓆吧?」
老弟子揮了揮手:「哎、別說了,我們搞不懂龍陽的腦袋在想什麼。」
「吔!我當他們真只是因為睡不慣新床墊又沒處去,原來是假借這個搞龍陽!收床墊可以解決的事情偏要疊在一起硬來硬去睡來睡去的。」
「哈啾!」趙活打了個噴嚏,一定是大師兄昨晚睡著還不安分踢被子害他感冒了,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