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布]甲裡甲氣
噗浪點文 題目[躲藏、放棄、悲劇]
雖然看起來是悲劇命題但是硬被我寫成甲裡甲氣的故事(?)
*此篇活布沒有交往
趙活的人生中充斥大大小小的悲劇,其中像打鐵砸到手、煉丹煉壞了被二師兄扯著頭髮罵、還是下山錢被偷之類的小悲劇,他通常也就沮喪一下,回弟子房乾了一壺蘇合香酒隔天又是一條好漢,該打鐵打鐵、該煉丹練丹、該下山辦事還是下山辦事。
但唯獨每次幫大師兄檢查傷口或者跟他拉拉扯扯被其他人撞破、誤會是龍陽這件事情,成為他心中為數不多的、不危及生命但讓他耿耿於懷的悲劇。
「師弟、師弟、哎師弟等等、別躲了師弟我已經看到你了,你就算鑽回草叢內也無用了。」唐布衣飛身而下,拽住趙活的後領把人給拖住。
為了不讓師弟逃走唐布衣整個人攀在趙活身上,趙活扯了幾下沒法將這隻潑猴扯下來:「......大師兄,既然你已經逮到我了可不可以放手。」
他緊張的掃了眼四周:「要是被其他師兄師姐看到又要傳出什麼奇怪傳聞了!」
「我才想師弟最近怎麼老躲我、原來是因為這樣?」唐布衣收緊了自己的胳膊勒著師弟:「無情的壞師弟!咱倆的交情竟是他人幾句流言蜚語可以說破的。」
「老實講就算沒有奇怪傳聞,我每回遠遠看到你這個災星往我這砸過來都想躲起來。」趙活說完再度掙扎,他連推帶拽的想將唐布衣弄下去:「好了啦我不跑,賤人你別勒了,快放手別真讓人看見了!」」
趙活手勁大,但唐布衣身法輕盈身姿柔軟像塊牛皮糖似的,趙活光有手勁也無用,他推唐布衣的手臂、唐布衣就用腳勾著,他拽唐布衣的腿、唐布衣就用手臂扒著,他同時推手又拽腿、唐布衣仍然可以用其他身體部位緊挨著師弟,卸去手腿上傳來的力道。
「我本身讓你想躲就罷了,但若因為別人的問題讓師弟躲我,我就偏要來纏著你,放棄掙扎吧。」
「大師兄,沾到你已是我人生中的大不幸了,你還不讓我擦乾淨在人前留幾分體面。」眼看大師兄黏在自己身上的姿態越發不可直視,趙活不得不放棄行動,改以嘴攻。
「什麼沾不沾的,師弟你說得好像我是那什麼東西。」
「就是指你想到那個什麼大字開頭糞字結尾的東西。」
「哈哈哈哈師弟你好髒!我是大糞那你是蒼蠅嗎?」
大師兄黏在自己身上笑,他笑著的動靜傳來自己身上,趙活紅著耳尖反駁:「我還沒看過哪一品種大糞那麼不知廉恥自己去沾蒼蠅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哎師弟,蒼蠅又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他真要是不喜歡大糞,拼盡全力還是能躲開,既然他每次都半推半就的不就說明他內心深處還是渴望大糞來沾他?」
聽出唐布衣話中有話,他擦了擦鼻子:「少臭美了,好了別再大糞不大糞了我鼻子都要在大師兄身上聞到味兒了。」
「對蒼蠅來說那味兒不是香的嗎?師弟這是你變相說我身上香味讓你聞到了。」唐布衣湊到他耳邊:「你調戲我,禽獸啊自己的大師兄都調戲。」
耳邊吹來陣陣熱氣,趙活沒辦法把唐布衣從自己身上弄下去,只好極力撇頭:「屁啦!別曲解我的意思!他娘的你這賤人絕對也聽到傳聞了。」
「你也聽到咱們那些奇怪的傳聞還偏要這樣,難不成大師兄是真龍陽打算假戲真做?你真要是龍陽別拉我下水啊!大家都知道我一直是心繫小師妹的,性向夠明確了吧?」
「既然大家都知道師弟你心繫小師妹不是龍陽,那你幹嘛那麼心虛躲我躲成這樣?」
「躲你那是避嫌好嗎?」
「可是旁人看你反應越大就越覺得你跟我真有什麼,人心就是這樣、避嫌是你自己認為的,大家只當你心虛了。」
趙活突然覺得大師兄變沉了,不知道是不是這賤人現在完全放鬆黏在自己身上,反正甩也甩不開,他索性找了個樹蔭,帶著黏在他身上的潑猴坐下。
遠遠看著像是唐布衣跨坐在他腿上。
「當我心虛也罷,反正我就是不想傳出那種傳聞、平白給小師妹誤會。」認真談話間趙活忘記要把唐布衣從自己身上弄下去的初心,他看放鬆坐在自己腿上的大師兄有點滑下去,不自覺扶著他的腰把人扶正。
「咱們是師兄弟在同一個師門內抬頭不見低頭見,傳聞起了個頭、但凡你跟我有點沾邊旁人就會想起來,何況師弟還想到入室弟子,你不可能躲我一輩子吧?」坐太後面會坐到師弟膝蓋硌屁股,唐布衣挪了挪、幾乎要坐到趙活的胯上了才停下。
「不然你覺得怎樣啦?」趙活也挺無奈的,他跟大師兄清清白白怎麼會有人誤會他們搞龍陽、哎。
「以我對人性犯賤的了解,你越怕人說他們越愛說,反倒表現不介意的樣子他們久了自討沒趣就不愛講了。」唐布衣話說到一半覺得現在這個位置自己被曬到了,他停下來推推趙活:「這裡好曬,師弟你再往裏邊挪一點。」
「喔、」趙活聽得認真,沒多想大師兄怎麼不起來自己去蔭下。
抱著唐布衣又往裏挪一些,直到靠著樹幹他才又開口:「所以大師兄的意思是咱們應該正大光明的互動,也不用急於否認那些奇怪的傳聞嗎?」
「師弟說的即是。」
「說白一點、你喜歡小師妹的事情全唐門沒人不知道,會說你跟我搞龍陽就是想看你驚慌解釋的樣子,急忙否認、看見我還特地逃跑的反應正中他們下懷,想看熱鬧的只會越傳越厲害。」今日天氣不錯、有些許微風,在蔭下又曬不到陽光很適合午睡,唐布衣有點乏了,師弟的腿坐起來比樹枝舒服,他靠到師弟身上昏昏欲睡。
「你我是純純的師兄弟,清白得比剛蒸好的白麵饅頭白,你不否認、人家也看得出來,你越不在意、不否認他們說什麼,他們久了也就不講了。」
「大師兄不愧是賤人中的賤人,對人性中的賤果然非常了解。」趙活聽完覺得唐布衣說的十分有道理,他見大師兄好像有點要睡著,看了看天色覺得再待一下也無妨,於是靠著樹幹當起午睡墊,自己也不小心睡著了。
醒來時唐布衣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背起柴薪回到門內,迎面而來一個好事的師兄:「趙師弟、我剛剛聽說有人看見你跟大師兄在後山某顆樹下抱在一塊、你們在幹嘛?」
趙活本想說他們就是說話,說一說不小心睡了個午覺,又想到剛剛唐布衣說的話,於是放棄解釋還露出一抹扭曲又嚇人的邪笑:「你猜猜我們還能怎樣?」
那位師兄被趙活的邪笑震懾到了,往後退了一步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趙活以為對方真因為他沒有露出驚慌的樣子失去打探的興致,就丟下那個師兄往存放柴薪的地方去,他不知道自己離開後對方回過神,隨即又跑又跳地跑去分享自己得到的最新龍陽進展。
幾天後趙活才知道傳聞從他跟大師兄疑似搞龍陽,變成他真的跟大師兄搞龍陽,還趁著去後山撿柴的時候偷摸幹了大事,現在他跟大師兄靈肉合一、終於不否認他們關係了。
「媽巴羔子!你們別亂編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