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趙活在伙房忙碌,不知道跑去那兒逍遙一陣子不見的唐布衣又出現了,一進門就擠到灶台前探頭探腦的。
趙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叫大師兄別擋路,唐布衣叫了一聲,還是不閃開繼續杵著:「師弟、鍋內燉的是雞肉嗎?我想吃燒酒雞,你加酒進去。」
「煮飯又不是你突然想加什麼就加,不行!我已經放了三杯雞的調料下去了,除了加一點酒去腥之外不會再加更多酒了。」趙活嚴正的拒絕他。
「哎——加啦、加啦!你說酒可以去腥那多加一點不是更好?」唐布衣邊說邊從自己袖子內掏出一瓶酒,眼看就要倒進趙活那鍋三杯雞內。
趙活連忙制止他:「你不要來搗亂、東西不是加多了就好吃。」
「可是你自己不也常常在食物內加入致死劑量的胡椒粉、師弟你不能這樣憑甚麼胡椒粉可以多加酒就不行?」
「胡椒粉、胡椒粉是咱們唐門的,你那酒又不是我們自家的東西,胡椒粉加多了幫大夥提升一下抗麻能力,酒加多了又沒用處?我是掌廚的,就算我在大師兄的食物內加瀉藥也是合理的,所以我說不准再加酒下去就是不准加。」
唐布衣聽著,也編出了歪理來:「酒從我身上拿出來的怎麼就不算自家的東西了,我要加。」
「酒不是從你身上擠出來的,不能算。」
「胡椒粉的原料也不是從唐門弟子身上摳下來的啊。」
「賤人別給我扯歪理喔,今天就算酒是從你這具被酒掏空的身體內擠出來的我也不會讓你玷污我精心燉煮的三杯雞。」
「吶、師弟、師弟,我這具被酒掏空的身體虛弱得狠需要燒酒雞補補。」眼看趙活堅持,唐布衣改了方向繼續糾纏。
趙活斜了他一眼:「本大夫診斷你的身體被酒掏空需要的不是燒酒雞補補,是需要瀉藥補一下讓你把體內多餘的酒拉出來才可以。」
「瀉藥是藥,燒酒雞是食補不一樣,不然師弟你乾脆做瀉藥雞。」
「嚯!你還分得出食補跟藥的差別,但是瀉藥雞也不行,這是給大家吃的不是只有你吃。」趙活說完突然聞到一股焦味,他急忙掀開鍋蓋發現顧著跟大師兄喇逼雕沒注意,那鍋雞肉底部燒糊了。
「啊!」趙活慘叫一聲,顧不得燙趕緊將鍋子端起。
他用鍋鏟鏟了鏟,試圖將上面沒有燒糊的部分搶救起來,在他手忙腳亂的時候唐布衣又講話了:「你看、你看就是你不加酒,加了酒有酒水它就不會煮糊了吧!」
聽著害他燒糊雞肉都罪魁禍首還在說幹話,趙活怒了:「還不是你來干擾我!幹、給我滾出去!」
往常趙活叫他滾唐布衣就會真的滾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怎樣他沒滾,而是站在原地一下看看生氣的師弟、一下看看那鍋燒糊的三杯雞。
在趙活以為他是因為對於浪費了一鍋雞肉也感到愧疚時,唐布衣扯了扯他的袖子:「師弟、師弟這鍋糊了,你重新煮可以煮燒酒雞嗎?」
趙活理智線斷了,他拿著鍋鏟怒吼:「滾啦!他娘的你繼續在這裡就別怪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唐布衣被師弟突然大聲的音量吼退了兩步,盯著趙活的怒容,好一會兒道:「師弟什麼都做得出來!?」
「對!」
「這是你說的哦!你什麼都做得出來......」
「那你還不滾出去!」
「好,那我要吃燒酒雞,你煮燒酒雞給我吃。」唐布衣說完回應他的是趙活手上的鍋鏟。
「滾!」
唐布衣閃開了師弟丟過來的鍋鏟嘻嘻哈哈地跑出去了。
趙活在趕走潑猴之後撿起鍋鏟獨自冷靜了一下,注意到大師兄留在灶台上的酒,打開聞了聞發現是不錯的酒。
所以他還是重煮了一鍋燒酒雞。